小宫女几次想伸手又几次缩回去,怕惹怒小孩,他回头告御状。可她又怕小孩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,急的不停地说:“殿下,小心,不着急,慢点。”

历尽千辛万苦,刘据爬上去,顺势跪坐在御案上,转转身就能勾到所有竹简,太方便了。

小孩抿嘴笑着扯开展开一半的竹简,竟然是些鸡毛小事。刘据失望地扔回原处看别的。

刘彻大步流星进来,迎接他的除了满室寂静,还有屁股对着他的小孩。

“苍天啊!”春望惊呼一声,连走带跑,“小殿下怎么爬这么高?”扭头训两名宫女,“你们怎么照顾的小殿下?”

刘彻心烦,皱着眉头说:“据儿想上去她们谁敢拦?”扯开春望,刘彻抱起儿子,习惯性朝他屁股上一巴掌,“睁开眼就不消停。这是你能玩的吗?”

刘据按住老父亲的额头,再一脸不耐皱纹就出来了。

“朕跟你说话呢。”刘彻拉下他的手,“以后还敢不敢爬这么高?”

小孩摇摇头,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让你一次。

“说话!”

小孩很是无语,这么点事他还能耍赖不成。

“不爬高高。”

刘彻心底稍微满意,坐下把儿子放腿上面对着他,他看到奏章比他走时整齐许多:“你帮父皇归置的?”

小孩点一下头,仰头看着他,快夸夸我吧。

刘彻顿时哭笑不得,紧接着叹了口气。

小孩疑惑,出什么事了吗。

大汉最大的敌人不是匈奴吗?

今年匈奴损失惨重,长安有舅舅坐镇,匈奴还敢打上门不成。

刘彻把儿子抱到怀里:“你祖母又病了。朕问太医你祖母几时痊愈,他含含糊糊没个准信,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”

刘据瞬间想到他的“糖豆”,可糖豆不是仙丹灵药,只有些许灵气,胜在干净,几乎没有毒性。舅舅正值壮年、表兄正长身体吃下去可以瞬间消化,祖母行将就木,用下去只有三种可能,虚不受补,病情加重,其次可以延缓寿命,还有一种可能,枯木逢春。

如果是第二种情况,刘据不怕,偷偷加她茶水里即可。可第一种或第三种情况,老父亲会彻查,查不到他,太后身边的人恐怕会被处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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